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单纯的大傻子张芃上了高一就很烦。
他早知孟婷婷对周煦有点意思，也能看出周煦根本没那点意思。青春期的躁动就像簇新的试卷，源源不断，雪花片似的飘落，在人人桌头堆迭得山高。
因为太常见，所以不值一提。
但他没想到周煦会在某一天出现在高一教室外，他正好轮坐到窗边的位置，早自习还没开始，周煦单肩背着书包，屈起手指敲敲窗户。
张芃一头雾水，站起来从玻璃窗上方探出脑袋：“……找我？”
周煦递过一瓶牛奶：“给江含月。”
张芃惊呆了，愣了片刻才怪声道：“哦哟哟——”
周煦笑了笑：“别乱嚷，课间再给她。”
“她不好追的，傻兮兮的都还没开窍，”张芃煞有介事，压低声音凑近，“你得加油。”
周煦也压低声音，煞有介事地答：“没问题，我加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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